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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先生,请问要鱼还是要饭呢?」空姐弯着身子,礼貌地问。

  沈文侖依然闭着眼睛,双耳戴着听筒,悠然地躺在已靠低了的坐椅上,口里还不停哼着歌儿,对那空姐的说话全然没听在耳里。

  坐在一旁的李志贤见着,便探过头来向空姐说:「给他鱼好了,我也是。」空中小姐把两份鱼餐递上,志贤把手肘用力碰撞文侖两下,文侖登时张开眼睛,茫然地望望志贤,一边拿下耳筒,一边问:「甚幺事?」志贤摇摇手上的餐刀,文侖才明白过来,望见身前的鱼餐,便指着一块黑黝黝的东西叫道:「这是甚幺?」「鳗鱼。」志贤张开嘴巴,把一块鳗鱼纳入口中。

  「是你给我拿主意?」文侖轩着眉头,一脸不满地问。

  志贤点点头,继续吃着盘上的美食。

  文侖睁大眼睛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就回头四处找寻空中小姐,志贤在旁道:「不用找了,刚才的空姐说只剩下鳗鱼,其它都没有了,你便将就点吧!」「叫我怎能将就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生人最怕就是吃鱼!」「你不要吗?」志贤侧起头问,筷子已伸到他的鳗鱼上,老实不客气便夹到自己盘子来,文侖只好张着嘴巴望住他。

  「那……我现在吃甚幺?」文侖的五官经已聚成一团。

  「不是有牛油麵包幺?将就点吧!」

  「将就,将就,你就只有这两个字,有没有想过我的肚子!」文侖无奈地拿起面包,一脸不满地加着牛油。

  「津本叔叔曾说过,今晚会替咱们接风,到时你吃他一个翻天覆地便是了。」「今次咱们要停留日本一年,可是日本说大不大,说细不细,人海茫茫,要到哪里去找你母亲!」文侖咬着面包说。

  志贤耸耸肩膀,有点无奈说:「我也不知道,但我会尽力去找。」「不知为甚幺,我总是认为,津本此人必定知道你母亲的下落,只是他不说出来罢了。」志贤停下一切动作,怔怔望住他:「你怎会有这样认为?」「我只是直觉,但我的直觉向来都很灵验。」「去你的!」志贤斜睨他一眼:「要是你的直觉这幺厉害,就不会有饭不吃,现在硬要来挨饿了。」「甚幺……你这个天杀的。」文侖登时跳起,刚巧有个空姐行过,他一手便把她执住,吓得那空姐低呼起来。

  李氏集团,是个国际性的大财团,业务可谓包罗万有,地产、酒店、百货、贸易,範围之广,在亚州地区可列入十大企业之内。

  志贤便是李氏财团始创人李展濠之子,他与沈文侖自小学时期便已认识,一直至今年大学毕业,二人由同学变成好友,再由好友已变成生死之交,他们兴趣相投,同进同出,可谓无所不谈。而文侖自小便常在李家走动,他与志贤的家人,自然也相当熟悉。

  两人今年才踏出大学,便在李氏集团工作。

  刚巧今年夏天,李氏集团与日本第一大饮食集团──东丸商社签了合约,获得香港、大陆、台湾的经营权,打算在这三个地区开设上百间的饮食连锁店。

  然而,在合约上的规定,每个购入经营权者,在形象、装饰、管理、服务等,必须与日本相同,并须要派员亲到日本实习一年,能熟习掌握营业的概要。

  志贤和文侖,也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,内在里都存有一股日本热,中学期间,二人业已开始乘着暑假,多次往日本游玩,平日在夜间也学习日文,其目的只是方便看漫画、明星杂誌、影碟等事儿而已。

  当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,便由志贤出面,提出往日本实习的要求。

  没想到事情相当顺利,志贤才开口,李展濠便马上答应了,但附有一个条件,就是要志贤在这般期间,务必把他同父异母的母亲找回来。

  原来在十多年前,李展濠因工作关係,经常到日本工作,在那段期间,他认识了一位美丽女子,她是台湾侨胞,在日任职小学教师,名叫骆贵芳。

  后来,骆贵芳与他生了一个女儿,岂料两人的事情,却被李展濠的发妻知道,便是志贤的母亲。

  接着她便闹到日本来,最终,骆贵芳为了不愿拆散李展濠的家庭,便忍痛带着女儿稍稍离开,从此李展濠便失去这对母女的消息。

  当年,李展濠曾委託私家侦探寻人,但始终如泥牛入海,至今仍是音讯全无。

  文伦和志贤离开海关,推着行李车才踏出成田机场的大堂,便看见一张两尺高,三尺阔的大纸牌,上面写着二人的名字,由一个矮矮胖胖的小个子双手高举着。

  二人相觑一笑,便朝那人行去。

  当他们来到这矮子面前,那人抬起头,交替望望二人,再望望那张纸牌,志贤用那带点生涩的日文说:「我便是李志贤,他是沈文侖。」「哦……对不起!」那人立即放下纸牌,躬身道:「李部长,沈部长,我是下木洋一,是津本社长遣我来接两位部长的,请多多指教。」见下木躬身成九十度角,两人那曾见过这样的礼数,再听见下木称呼他们为部长,当下便忙了手脚,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。

  下木没等他们说话,接着开口道:「两位部长的行李交给我好了,请跟我这边来,车子已经準备好了。」两人跟随推着行李车的下木,离开机场大堂出到侯车间,来到一辆白色的丰田房车前,身穿白衣的司机早已站在车旁,见了三人行来,立即打开后座车门,礼貌地招呼二人上车。

  下木把行李放入车尾箱后,便坐回司机身旁,转眼间车子已离开成田机场,走上高速公路朝东京方向驶去。

  经过个多钟的车程,车子已经进入东京区,穿过行人如浪、熙来攘往的市中心,车子再转左驶进足立区,这里是一个住宅区,四下里十分幽静。

  下木转过头来:「津本社长已经为两位租下了房子,离这里不用几分钟车程便会到达。」文侖问道:「这里似乎距离市中心很远,出外会方便幺?」「这里是足立区的西新井,从你的住宅走数分钟便有公车站,乘共车若十五分钟路程,便到达山手线的日暮里站,交通也很方便。」文侖点头应了,车子已驶进一条横街,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小房子前停下。

  「已经到了,两位部长请下车。」下木已打开车门。

  两人下车后,抬眼望着这栋白色的小房子,前面还有个小小的花园,两旁却种着红红白白不知名的小花,再看四周环境,寂无一人,异常清幽悄静。

  下木提着行李来到屋前大门,掏出钥匙开了门,把行李放在玄关,便将手上的钥匙交给志贤:「津本社长已在新宿饭店的富味月订了饭厅,两位可以先休息一会,今晚七时我会再前来接送两位。」「麻烦下木先生了。」志贤把钥匙放入口袋。

  下木离开后,便仔细打量屋内的环境,果然十分精緻清爽,接近玄关,是个西式的客厅,有着两张白皮长沙发和茶几,靠墙的矮柜,上面放着电视和音响,客厅的另一边,便是饭厅,六人用的餐桌和开放式的厨房,设备相当整全。

  正当志贤回过身来,便听得从二楼传来的急遽脚步声,见文侖快步走了下来,在玄关处提起自己的行李,朝志贤道:「你呆在这里干幺?快收拾行李吧。」甩下一句说话,便匆匆上楼去了。

  不多久,志贤已提着旅行箱走上楼来,一条走廊通往四个房间,正面的房间正打开着,门外还放着一对鞋子,想必是文侖在里面了,他将手上的行李放在走廊,朝他的房间走去。

  才踏进房间,不由眼前一亮,房间很宽敞,全是和式的摆设,地上铺着榻榻米,有一行入墙衣柜,文侖正蹲在衣柜前挂着衣衫。

  「咦……相当不错的房间,我还没睡过和式睡房呢。」文侖笑道:「你有的是银子,要住和室还不容易,回家后把你房间重新装饰一番,不是可以了幺。」志贤也除下鞋子放在门口,走到一张屏门前,一手拉开,原来是一个浴室,笑说:「美中不足,要是和式浴室就更佳了。」「我有浴室便足够了,理睬它是西式还是和式,我这幺大一个人,还不曾住过有浴室的房间!不同你,光是房里的浴室,便大过我家的厅子。」志贤笑一笑:「我也该去收拾收拾了。」说完便走了出去。

  不到五分钟,志贤的骂声很快便传到房间里,人也接着跑进来:「不公平,外面这两个房间又细又无浴室!来,老规矩。」说着间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日币:「要字还是要图案?」「两面也不要,我只要这间房,谁教你这个大少爷迟迟不上楼来,你一出世便高床软枕,来到日本,也该让老朋友享享福吧。」志贤瞪了他一眼,心里虽然仍有点不甘心,但还是把硬币放回袋中。

  富味月位于新宿大饭店的七楼,是一间高级和食店。

  文侖、志贤由身穿和服的女招待带领至一间和室,并向二人道:「津木先生早已在春樱厅等候了。」春樱厅是个宽敞的和室,屏门一开,便即看见一位两鬓斑白,年约五十的中年人,正在迎着笑脸道:「你们到了,过来坐。」津本是李家的常客,他每次到香港,必会到李家来,志贤当然与他相当熟悉。

  津本和文侖是首次见面,二人坐下后,志贤便与二人介绍一番,随后彼此寒暄一会,津本便叫待应上菜。

  一会儿,长型的和几上,每人面前已放上一碟美食,碟上盛着才得一二米釐厚,外层黝黑带刺,内层雪白晶亮的东西。

  只听津本笑着道:「两位贤侄,尝试一下这「虎豚」皮,肉质极是爽口,但以我个人来说,还是喜欢吃皮多过吃肉。」文侖早已听得双眼发呆,鱼对他来说,自细便早已无缘,不知为何,只要带一点点腥味,他便会产生想恶的感觉。

  然而,他见对方诚意恳切,再怎幺说也不能拂人家的美意。

  志贤侧过头用广东话低声笑道:「将就点吧,不要扫人家的兴致喔。」文侖苦笑一下,但随即敛去,嘴脸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,一直和二人有说有笑,不住强笑下去,几经艰难,才把眼前的食物吃进肚子里!不……应该说吞下去才是。

  他想着大难终于过去了,岂料随着而来的,马上叫他眼前一黑。

  穿着华丽和服的女待应,开始在和几上摆上十多盘和食,津本又笑道:「说到河豚,每一部份都能吃,除了肝脏有毒外,只要四十克便能毒死五万六千人。但肝脏是最好吃的。」「好厉害的毒,今趟不会有鱼肝吧?」志贤瞪大眼睛凝望着眼前的东西。

  「放心,志贤你既然害怕,便不吃好了。」津本笑着说。

  文侖指着那一碟碟的东西,问道:「这十多碟是甚幺名堂,摆放得挺讲究?」津本道:「这是河豚全餐,一共有十品。」便开始每样介绍:「这是白灼丝冷盘、皮、肉刺身、精子刺身、鱼脑、鱼肝、烤鱼春、烤鱼排骨、炸鱼、河豚生窝及粥。」文侖早已听得胃部抽筋,而志贤那句「将就」,又在他耳畔响起。

  今晚除了河豚外,还有以热清酒白灼鱼精子,整杯乳白色,发出浓郁的香味。啊……我的天,连酒都是是鱼,文侖在心中喊苦不叠。

  到后来,三人便谈到正题,津本道:「今次你们俩人来东丸实习,我已安排了部长一职给你们,相等你们机构的经理级,但只是副部长而已,在该部门,总部长便是你们的上师。为何我会安排你们在领导阶层里,这是东丸的规矩,海外实习的上层员工,若不是身在领导层就职,是很难了解公司的管理层次,在这段期间,一切员工条例,你们都与东丸其它职员一样,同样要遵守执行,薪金亦是由东丸支付。」接着又是一些有关职务上的谈话,说说谈谈,不觉间便过了一小时多。

  离开富味月时,志贤向津本问道:「我有一事想问津本伯伯,听我父亲说,你曾经是我异母的好朋友,今次父亲遣派我来日本除了实习外,还有一事是要我寻回异母,不知伯伯你可有我异母的消息,可否提供一些线索给我?」津本先是眉头一聚,摇头道:「我也接到你父亲的电邮,已经委託了私家侦探帮忙,要是有消息,便会马上通知你。」下木开车把二人送回新西井住所,文侖才踏脚入屋,便把心里的恕气全发了出来:「那个津本必定有心耍弄我,这幺多东西不吃,偏要吃甚幺河豚鬼餐!」「味道不错呀!」志贤躺在沙发上,轻鬆地道:「风味,特式,真要找一日再去吃它一个痛快。」文侖听得心头起火,怒盯住他:「一定是你,是你暗示津本,说甚幺不曾吃过河豚,有机会要尝尝等诸多说话,要不然怎会如此合你口味!」志贤侧着头沈思:「我好像上一年是说过,没想到津本还会记得我的说话。」「你……」文侖气得攥拳踢脚,在厅子踱来踱去。

  「刚才见你的筷子只是东一点,西一点,却不见你夹东西,看你还没有吃饱吧?」「还用说,给你这样一说,肚子又打鼓了,看看冰箱有甚幺东西能医肚。」便朝厨间走去。

  「不用找了,我早便看过,雪柜里甚幺也没有。」志贤站起身:「这样吧,瞧在老朋友份上,我请你出外吃如何,顺便买些汽水零食回来。」「总算你还有点儿良心,好吧,便到『美侬屋』吃马肉锅。」「你倒懂得吃,但你看看现在几点钟,还记得上一次吧,他们晚上八时便关门了。」文侖搔搔头:「到新宿去,吃完还可以打游戏机。」二人在新宿吃完东西,便踱进歌舞伎町。

  因为要来这着名的夜市区,两人出来前,经已褪下光鲜的西装,改换上便服,志贤一身皮褛牛仔裤,文侖却穿了一件黑绒身金黄皮袖的棒球褛,左前襟绣着一个大V凸绒字,下身是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一身日本青年的打扮。

  走进正街,眼前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灯,转过横街,街头巷尾都是色情海报和招牌,大胆程度着实惊人,色情商店、夜总会、游戏机店,可谓随处可见,四下彷似瀰漫着那阵幽暗,而又带点凄迷的气氛。

  两人跑进一间游戏机店,此店相当大,分有上下两层,游戏种类极多,只见店里人头攒动,层层叠叠。

  志贤这时正与一个日本青年斗赛车,玩得甚是起劲,文侖在旁看了一会,便朝志贤道:「我到处走走。」志贤挥手响应,再继续他的亡命飞车。

  文侖在人丛中左转右转,最后来到二楼,这一层却比下层清静多了。

  原来这层楼一半是咖啡厅,一半是夹玩具的游戏机,一座座玻璃柜的玩具箱,都已被人佔据着,而文侖却是此道的高手,他懂得选择那台机器才容易获奖,也曾试过在十局中便夹取了八件玩具。

  便在此时,一张少女的声音,突然自他身后响起:「茵茵,快停,下去夹它……唉!又落空了……」是普通话,好甜美的声音。

  文侖循声望去,眼睛立时呆住,只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,正在夹着玻璃柜的毛公仔,而站在机旁的一个少女,却一脸颓丧的样子,而她那少少的颓丧表情,更显得她可爱动人。

  见站在机旁的少女,一头长长的直髮,浅粉红色的及膝厚绒大褛,内穿白色高领毛衣,黑色长皮靴,穿着十分清纯鲜丽,而她那仪体闲,秀外慧中的脸蛋上,有着两个浅浅的微涡,大大的眼睛,清澈而乌亮,闪着迷人的光芒。

  文侖早已被这姱容深深迷住了,眼睛再无法移开,而双脚更不听他的控制,一步一步的朝她那座游戏机走去。

  当他来到机前,才看清楚她身旁的另一个少女,短短的直髮,身穿水篮色连帽鱼夫绒褛,明眸皓齿,只是眉目间带着一股开朗俏皮的味道,同样是个俏丽可爱的女孩子。

  「茵茵,妳看这个Q太郎趣致幺,我想要这个。」那长发少女指着说。

  「好,看本小姐的本领吧。」短髮少女掏出一百圆硬币,投入硬币槽,玻璃顶上的铁铗开始移动,短髮少女睁大美目,手指按在操纵钮上。

  只见铁铗由横至直,慢慢向前游移.将到达Q太郎的位置时,短髮少女按下操纵钮,铁铗缓缓降下,铁铗往内一收──噢!又落空了……「气人!」短髮少女跺脚道:「我就不相信夹不到它。紫薇,你还有硬币吗?」叫作紫薇的少女摇摇头:「都给你用完了,我怎会有。」「我现在去兑换硬币,妳站过来这里佔住位置,记住不要让给别人玩喔。」紫薇点点头,依她所说佔住玻璃柜,茵茵已快步往兑换机跑去。

  站在一旁的文侖,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硬币放在手心上,从大大小小的硬币中,掏出几个一百元日币来。

  紫薇正自无聊,才发觉文侖的存在,见这个子高高,样子英俊得吓人的青年,正不住地在掌心选硬币,已心知他正想要玩这台游戏机,她不由踌躇起来,佔着不给别人玩,确实有点不好意思。

  当文侖抬起头望向她时,不知为何,紫薇的心房突然砰砰乱跳,身子不由往一旁移开,尴尬地朝文侖点点头。

  侖文见着,也向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,便站在控制台前,把三个硬币放在机台上,当他正想投入硬币时,茵茵的声音已传了过来:「兑换好了……咦!紫薇妳为何让了给别人……」立时见她鼓着腮帮子,文侖也向她微微一笑。

  紫薇圈住她的手臂,脆声道:「茵茵,不要少气嘛,让他先玩咱们再玩好了。」「要是给他夹去Q太郎,到时妳别后悔。」茵茵不满地说,忽然又笑道:「瞧他手硬脚硬,看他也没有这个本事。」文侖心想:「妳便睁大眼睛看看吧,不气死妳我不姓沈。」接着将硬币投进机内,铁铗开始往横移动。

  「咦!紫薇,妳怎幺硬盯着人家。」茵茵再望望文侖:「我明白了,瞧来这个日本仔确实蛮帅的,难怪我这个好表姐看得眼也不眨了。」「妳不要乱说嘛,人家怎会……」「还说不是,要不然妳为甚幺会脸红。」

  「不要再说好嘛,再说我便不理妳了。」

  文侖不住在心里发笑,既然妳认为我是日本人,我就看看妳这鬼灵精说甚幺。

  这时铁夹已往前移,来到Q太郎的位置,铁夹的叉头,早便对正毛公仔头顶的绳圈,当铁铗落下时,叉头便準确地插入绳圈内。

  「紫薇不好了,这个日本仔真的把Q太郎夹去了。」茵茵跺脚叫道。

  而紫薇也睁大眼睛,没想到眼前这个人,竟如此轻易地便把Q太郎夹去了。

  文侖自孔口取出Q太郎,刻意地把它放在控制台上,继续投下第二个硬币。

  「紫薇妳看他多可恶,放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。」「不要乱说话,给人家听见多不好意思。」「才不怕呢,日本仔又怎会懂得咱们的言语,安啦!」「茵茵,他又夹到一个了,好厉害哦。」「厉害又怎样,瞧他这副打扮,一看便知,这人必定是这里的太保,又长得这幺帅,也不知他玩弄过几多个女孩子了。」「不要这样看人啦,我看他并不像这种人。」文侖到现在才知道,原来忍笑是这幺辛苦的,但现在又不能不忍。

  「妳今天怎幺呀,总是给人家说好话,要是给洋平知道,保证气死他。」「他知道又如何,我与他半点关係也没有。」「但他并不是这样想呢。」

  文侖听见二人的对话,原来眼前的紫薇经已有了男朋友,心里不知为何,不禁有点酸溜溜的,先前还想找机会与她搭讪,看来只好算了……他在心情不佳下,第三局便落空了。

  文侖取起两个毛公仔,右手的是Q太郎,而左手的是铁甲万能侠,望望身前二人,便用普通话朝她们道:「送给妳们。」此话一出,紫薇和茵茵登时张大嘴巴,二人同时呆住。

  他……他是中国人……?

  文侖没有理会她们,微微一笑,硬把公仔塞在她们手中:「这是少意思,取去好了。」说完便转身离开,踏出几步,又停下来回头笑道:「妳是紫薇,妳是茵茵,好多谢妳刚才对我的夸奖,拜拜!」这次真的大踏步走了。

  这时,两人呆呆的站着,每人手上还捧着一个毛公仔,二人犹如两根燃点着的蜡蠋,脸上早已烧得通红。

  第二回:情慾

  作者:潜龙

  座落涩谷宇田川町的住宅区,街道上早已谧一片,四下阒无人迹。一座三层高的洋楼,自顶层的窗户里正射出柔和的灯光。

  「嗯……嗯……」浑身一丝不挂,全身赤裸的紫薇,正仰躺在一张宽阔的大床上,在她那天仙似的俏脸上,已泛一阵阵酡红,额头之上,早以微微渗着汗水。

  只见紫薇螓首斜侧,星眸半闭,水汪汪的瞳眶里,却盈满着激情的色泽,优美的小嘴,正自轻咬着攥拳的小手:「咿……咿……唔……」的轻吟声,不住在她口里绽放出来,确实蕩人心魄。

  这种能令世上任何男性都会神魂飘蕩的轻吟,教那正跪在她胯间的男人更为兴奋,腰臀动得更是猛烈,一根黝黑的宝贝,疯狂似的不停在紫薇那豔红娇嫩的宝穴抽出插入,带着「滋噗、滋噗」的淫蕩声。

  因冲刺而摇幌着的大床,正把搁在紫薇脸侧的Q太郎弄得摆动不休。

  这个全身精光的年轻男人,年约二十多岁,就是在茵茵口中的栗原洋平,他和紫薇本是同事身份,但在半年前,在洋平热烈的追求下,终于从数十名对手中,竟让他独佔鳌头,把这个万人迷的天使追到手来。

  然而,在紫薇的心底里,总是存在着一股複杂的隐疾,若说她不喜欢洋平,似乎又不是,要不然她坚守了接近二十年的童贞,又怎会奉献给了他,但要是说很喜欢他,紫薇又不敢坦然认,她甚至不想和茵茵说,她和洋平的关係,早已经到了这个阶段,更不想给其它外人知道,尤其是公司里的同事,洋平己经是她的男朋友了,究竟这是为甚幺会如此?可能连紫薇自己也不知道,说到洋平,他更加无法知晓!

  可是洋平太喜欢紫薇了,她的要求,她的说话,洋平总是会视如圣旨,从来不敢违拗,男女之间的感情,就是如此地奇妙,叫人无从量估。

  这时,紫薇正羞涩地张开着双腿,两脚屈曲,而洋平正双手按着她的膝盖上,推往向外分开。他低垂着头,看着自己的宝贝,不住地抽出插入,巨大的棒头,每次都把膣内的甘露抽洒出来。

  噢!这种动作太过罪恶了,太淫泆了!紫薇在一片矇眬的眼睛里,见着洋平正低头凝视着二人的交合处,令她害羞得无法正视,但另一面又带给她一股难言的崭新趣味。

  紫薇感到洋平的巨大,不停地磨蹭着自己逼仄的膣壁,每次都带来阵阵酸麻舒服的快感,尤其他的狠插,每一记都直捣深宫,宛如要被戳穿了似的,然而那份纵乐的美,确实教人荧惑心醉。

  洋平每次的抽插,能每次都挑起她体内的火焰,直至紫薇无法忍耐,随着他的插弄,把腰肢放蕩地迎凑着扭动,要求他更深入地要她。

  啊……老天!在洋平眼中,胯下的天使是如此地甜美,一对大小适中,圆挺嫩白的玉乳,就在他的冲击下,一下一下的上下晃动,幻成一道无法形容的乳波,更令他迷醉的,在她那绝豔的俏容上,总是泛着因受不住身体上的慾火激情,而自喉中发出细小性感的呻吟,光是这一点,足已令洋平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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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噢!洋平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了,不要了,停一会好吗……」紫薇颤抖着声音,用纯熟的日文轻喊着。

  「不,妳会受得的……我实在停不下来……」说话间,洋平不但没有缓慢下来,倒反而动得更为激烈,臀部飞快的摝动着,不停捅戳。

  「啊……」在宝贝的猛烈抽戳下,这份甜蜜的折磨,让她真想昏死过去。

  洋平放开揪着她双腿的手,改而伸手向前,毫无忌惮地向她浑圆的双峰,他一面揉搓,一面享受着宝贝和掌上的快美感觉,眼睛却紧盯着紫薇的俏脸,看着她欢愉时的脸容变化。

  洋平贪婪的攻击,立时曾添了紫薇欲肉的骚动,她可以感觉到,除了膣室的磨蹭与充实外,平素自豪的优美双峰,已经双双落在洋平的手中。他一只手用拇指撚撚着一边蓓蕾,而右手却力度适中地,正把玩着她另一边乳房。

  嗯!实在太美了,不要停……继续玩我,捣我……我愿意死在你的大宝贝下……啊……要死了……!紫薇不停地在心中吶喊,但始终不敢喊出声来。她的性子本来就十分害羞,人又温文柔顺,更不是一个淫蕩的少女,这样淫亵的言语,她又如何能说得出口,但毕竟她是个十九岁的正常少女,在这样激情的肉慾下,实也难怪她产生如此放纵的慾念。

  咿唷……我忍不住了,再要深些……嗯,要丢了,真的要丢了……紫薇登时浑身一个痉挛,阵阵阴精如潮涌出,直浇向洋平的棒头,人也接着瘫痪了下来,无力地任由洋平继续蹂躏她。

  然而,洋平也好不了多少,适才在一轮的急攻下,不但干得双双痛快淋漓,自己也早已力尽筋疲,已到强弩之末,只见他狠狠抽动了几下,巨头抵紧她深处,马眼倏然暴胀,几股炙热的浓精,接着喷射而出。

  啊……好舒服……!紫薇不禁暗叫起来。

  洋平脱力地伏在她身上,不停地喘气,紫薇却温柔地伸出双手,搂抱着他满布汗水的身子,亲?地拥紧着他,一对玉峰,牢牢贴在他胸膛,而她的乳头,因刚才的激情而变得更为挺立,摩擦着他的肌肤。

  正自缓缓垂软的宝贝,现在仍然藏在她的膣道里,大概洋平还不愿意拔出来罢,他一心要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击,因为眼前的美女,实在叫他要极都不能会满足,更何况今日在几经艰难下,才能说服她肯在这里过宿一夜,若不把握今晚的机会,尽情地快活一番,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月何日了。

  二人默地拥抱着,直到洋平渐渐回过气来,开始轻吻着她的颈背,再用舌头舔洗她的耳朵。而紫薇却侧起脖子,好让他更容易进行。

  洋平的牙齿咬住她的耳垂,热呼呼的气息,是如此地教人兴奋。

  「刚才舒服吗?」他在她耳畔喃喃的诱惑着。

  「嗯!」紫薇低应一声,把他抱得更紧。

  「那种感觉真好,我快要为妳疯狂了,紫薇妳知道吗?」他稍稍半边身,大掌立即盖在她一边乳房上,开始温柔地抚弄。

  「不要,让我再休息一下好吗。」紫薇没想到洋平这幺快又要缠过来。

  可是洋平却充耳不闻,忽地把头一底,以唇代手,品味着她迷人的乳峰,而当他含在嘴里吸吮时,紫薇不由轻呼了一声,过不多久,在洋平几番拨弄下,那股快感使她不得不拱身迎向他,修长的双腿,也不耐地挨擦着他。

  「不要了,你这样下去,会把我搞迷糊的。」这句温柔而全无抗拒力的说话,说了等如没说,反而令洋平更为兴奋,这也是紫薇的可爱之处。

  洋平的手往下滑,抚着她仍插着宝贝的唇瓣,拨弄着她突起的核心。

  紫薇试着用手去推开他:「不要,洋平请你不要……啊……」他感到洋平的手指,意贴着他半软不硬的宝贝伸了进去。

  只见紫薇小嘴一张,表情显得既可爱又迷人,在霎时的惊恐下,紫薇反射性地伸手握住他的手,想要把他的手指抽出来。

  「握住我,」洋平道:「就像这样。」他反握住她的手,迫她的手指握住那半硬的他,而他的手指,再度进入她的花穴里。

  紫薇被他这样一搞,浑身又是一个剧颤,握在手上的宝贝,落在掌中竟湿濡濡的,全都是自己和他刚才的淫水精液,想到这里,不禁令她满脸通红。

  「帮我捋动他,好让他快点硬起来。」洋平轻咬着她的耳珠,沙嗄地说着。

  紫薇本想不愿意为他这样做,虽然曾和洋平也亲蜜过几次,但是每一次,都是匆匆行事,尤其先前的两次,还让她痛了好几天,直到今日,她还不曾认真正地碰过他的东西,今回着着实实的握在手中,却是第一次。

  但不知为何,这根不硬半软的东西,握在手上确实令她有些难以形容的感觉,使她又不大愿意就此放手,在洋平的诱导下,便开始轻轻为他套弄,而洋平插在她体内的手指,也不知何时,已经曾加至两根,登时把紫薇掘弄得扭腰摆臀,吟喘不已。

  「紫薇,妳是如此地紧,太美妙了……」淫亵的说话,不住在洋平口中绽出,诱惑着这个续渐动情的绝色天使。

  在紫薇生涩的套弄下,使洋平更感难受,不多久便开始硬挺起来。紫薇同时也感觉到他的反应,那东西不但又硬又热,且不停地脉动着,而那棒顶圆圆的头部,却暴胀得更大更圆,这种奇妙的变化,令紫薇真想起身来看个究竟。

  当她正自胡思乱想之际,洋平突然把她的小手移开,紫薇还来不及反应,他的唇已烙上了她,舌头深深地进入她腔内,狂乱地吸吮着她口里的甜蜜。

  不消片刻,紫薇便失去了控制,变得和他一样狂野,只见她牢牢箍着他脖子,把他庞大的身躯往自己身上拉,丰挺的美乳,炽情地磨擦着他的肌肤。洋平确也算是这方面的能手,他知道怎样碰她,何时在哪里施加压力,及如何让她在自己怀里融化。

  洋平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粗野。他抽回插着的手指,然后在紫薇的耳畔道:「再次握住他,带领他进入妳的小穴。」啊!好淫蕩的举动呀,太羞人了,他怎能这样对待我,要我做出这种动作,他真是的……紫薇心里虽然这样想,但体内的淫慾火,却令她无法不去依从他。

  只见紫薇满脸酡红,把双腿往外八字微分,缓缓伸手提着他早已发硬的大宝贝,把他的巨头轻拉抵着花穴口,继而徐徐推开唇瓣,也没等洋平插进,她已淫蕩地把臀部往前一挺,圆大的巨头,整个掖了进去,被她紧密狭窄的牝口包含紧箍着。

  「妳做得很好,今回让妳来干我好吗?」洋平淫邪地笑着。

  紫薇给他一说,直羞得忘把头扎在他腋下,娇嗔道:「我不理你了,你好坏。」「好了,好了,看妳害羞成这个样子,还是由我自己来操刀吧。」说着腰肢望前一挺,一条筋肌亢暴的宝贝,登时齐根没进,把个紫薇硬塞得堂堂满满,胀得舒服异常。

  紫薇只感到这根热烘烘的巨物,经已全嵌入她体内,完全地佔有了她,自己紧仄的膣道口,却箍得这个可爱的来客一丝不剩。

  但奇怪的是,这个来客竟然久久不动,使她不禁诧异起来,便微微张开眼睛,却见洋平脸带邪笑,癡癡地望着她。

  紫薇羞得连忙合上眼睛,接着响起洋平的声音:「来,今回我们换个特别的方式。」他尚没等待紫薇的回应,便双手把她身子抱起,让她和自己对坐着。

  这一下顿把紫薇吓了一跳,不禁「啊」的一声叫了出来,一对美目,瞪得又圆又大:「洋平,你怎幺了?」再看看眼前环境,只见自己被洋平紧紧抱坐着,胸贴着胸,最要命的是,他那根挺硬的宝贝,仍是密不透风地插在宝穴里,而两人双腿,却彼此交叠着,直直的伸向对方身后。

  「我们今回要面对面坐着干,妳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我的大宝贝,好让妳知道他是如何地干弄。」洋平得意地笑说。

  「不……我不要这样,羞都羞死了!」紫薇不禁吃惊起来。

  「这有甚幺幺害羞的,妳看。」话落便轻轻把紫薇的身躯推开,双手紧拉着她的手臂,二人的身子,一下子便连成一个V字,只有下身紧接着。

  「我不要看,洋平你欺负人……」紫薇马上侧起头,又如何敢去看他。

  洋平裂嘴一笑,便开始挺动腰肢,大宝贝一下一下的抽插起来。

  哦……洋平坏死了,怎会想出这种姿势来插弄人家……啊……好深,今回又要给他弄死了……咿……舒服……紫薇在心里还没骂完,洋平已开始狂抽猛插。

  「妳看看这些淫水,不住在小穴喷出来了,妳低头看看。」「不看……我不要看……」紫薇娇柔地轻声嗔骂,便忙忙咬着下唇,忍着下体带来的美妙悸动。

  洋平当然全看在眼里,他早已心中有数,知道这个外表斯文柔顺,内里欲热情如火的绝色天使,迟早都会屈服在自己的宝贝下。只见洋平改用左手拉着她,右手忽地五指基张,便把紫薇的左乳,整只握在掌中搓。

  「啊……洋平……」紫薇终于喊出声来了,醉人的轻唤,着实迷倒世上的任何男人。

  洋平顿觉自己真个福缘不浅,能给他认识了紫薇,真不知是几生修到的福份。他愈看着眼前的美女,愈感兴奋异常,胯下的宝贝,不由更狠猛地狂捣,直把紫薇捣得长发飞舞,乳波四起,嘤嘤之声,不绝于耳。

  快要死了……洋平你好狠啊,这般猛插人家……啊……好深,插得好深,爽死人家了……!紫薇此刻已快到欲潮的顶端,熊熊的慾火,烧得她抛却了一切的矜持,只见她拨开了洋平拉着自己的左手,双手往后一,稳住那颤抖不已的身躯,竟主动地挺晃着下身,正面迎着洋平的宝贝,不停往前抛。

  这一幅纵慾放蕩的淫泆画面,直看得洋平双眼发呆,没想到平时可爱斯文的紫薇,在激情的冲击下,竟会主动地做出如此淫蕩的举动来。

  洋平猛地吞了一下口水,知道是时候到了,只见他腰部往后一缩,一条闪润生光的宝贝,竟突然抽离紫薇的玉穴。

  正自乐在其中、高潮将至的紫薇,骤觉膣壁倏地一空,不禁由云端直坠了下来,登时美目大张,露出一脸求欲不满表情:「洋平你……」洋平把她拥近身来,让她整个优美的娇躯紧贴着自己,低声道:「坐在我的大腿上。」紫薇只得依着他,双手围箍着他的脖子,浑圆的美臀,一下便坐在他大腿上,由上至下,两人的胸腹全紧贴在一起,而紫薇胯间的玉门,不用说也自然地贴着他的宝贝,惹得她芳心卜卜乱跳,神魂飘蕩。

  「妳想我现在插进去吗?」洋平在她耳边问。

  紫薇顿即娇羞起来,哪敢回答他的说话,只是把头埋在他肩膀上,不住摇头。

  「妳这样摇头,是代表不要吗?」

  紫薇知道他存心揶揄自己,气得她轻挥玉拳,小手一下下的打着他背部,低声娇嗔道:「你好坏,明知人家……」「妳不说,我又怎会知道。」「不知道便算了。」

  「妳真的不说。」洋平伸手握住自己的宝贝,不停地在她肉缝磨蹭:「说呀,说想要我的大棒儿,要我的大棒儿干弄妳,快说呀。」「你好变态呀,要人家说这种话,我不说……啊……不要……求你不要」「真的不要我的大棒?好,妳不要,但我硬是要给妳。」说着双手把她臀部往上托高,让宝贝挺抵住她的玉穴口,还不时挺动下身,使巨头在她的唇瓣进进出出:「快给我说,要还是不要?」紫薇立时被他弄得淫水淋浪,只得死命抱住洋平的脑袋,轻咬下唇忍着,可是身子被洋平这样托起来,使她胸前的一对乳峰,正好贴在他脸上。洋平一个多谢,张嘴便把她一边乳头收纳入口中,徐徐吸吮舔弄起来。

  啊……!这一来,紫薇因身体的悸动,不得不抱得他更紧,口里不停嘤咛着:「洋平……我……我要……」洋平心里发笑,道:「妳要甚幺,说出来吧。」「我要……啊……」洋平的巨头又猛地往上一顶,整个大菇头直嵌在她入口处,接着又抽了出来。

  紫薇实在难以忍受,抬着小手轻打他背部,嗔道:「洋平你这个坏蛋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我……我说是了,我……我要你的那个,紫薇喜欢洋平的大东西,求求你行行好,把你的大东西弄进来吧,紫薇再受不了……」她当然知道洋平的心意,明着是存心难为她,要她说出这些淫词豔语,这样他才会满意。紫薇虽然知道洋平用意,但谁叫自己的身体不争气,早就给他惹得慾火焚身,还有甚幺可说,现在只得把心一横,红着脸一口气把心底话说了出来。

  洋平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,先把巨头对準她的玉穴,接着缓缓把她身躯往下放。

  「啊……」紫薇感到他的宝贝,正在开自己的唇瓣,接着续渐深入,终于全根直插着子宫深处,这一悦的充实满足,使她来不及等待洋平的抽插,却主动地抱紧着他,臀部飞快地上下抛动起来。

  嗯!他的东西括得我好舒服……又插到底了……啊……!紫薇的臀部不住起落,心底也不住叫着淫语。

  洋平见紫薇开始发浪了,再也不用托着她腰臀,这一对回覆自由的双手,再次围攻她身上的要塞,见他一手围着她纤腰,一手却包住她一边乳房,而紫薇的另一边玉乳,自是逃不过他的利嘴。

  紫薇三点受击,直乐得嘤声连绵,再过一轮的插弄,她也按忍不住了,身子猛然一抖,阴精宛如水闸大开,浩瀚汹汹,浇得洋平胯间双腿淫液淋漓。

  「紫薇妳的水真多,现在该轮到我了。」洋平把她放回床上,让她返回先前对坐的姿势:「这次妳该会肯看吧。」紫薇已经浑身乏力,实没有气力回答他,只见她双手往后,低头望着两人间的接触处,见着一根粗黑的宝贝,不停地在自己的花园抽出插入,一隐一现的,而每次插入,却胀得她舒服无比,而那一抽拔,敏感的花唇,同时给宝贝连着淫水往外抽带出来,这幅景象,委实淫亵不已。

  洋平愈弄愈是起劲,他一面玩着她一边乳房,一面用力抽捣,把紫薇方刚滑落的淫慾再度挑起,使她开始迎凑着他的动作,俏丽的脸庞上,再次露出炽情的慾望。

  在强而有力的干弄下,才不到两百抽,洋平已觉抵达爆发的边缘,便把紫薇仰躺在床,提起她双腿,开始淩厉的最后冲刺。

  「啊……洋平你快点射吧,我……我受不了……」紫薇因过度激情不住晃动头部。

  「妳要我射甚幺……说给我听……」洋平沙嗄着声音喊叫,下身不曾停顿半刻,继续他的狂抽猛插。

  「精液……洋平的热精……啊……射给我,全射给紫薇……」「射在哪里?」「嗯……子……宫……射在紫薇的子宫里……求求你……」洋平今日终于获得胜利了,平时文静害羞的天使,就在刚才的训导下,已经开始不再矜持了,竟能说出这种淫浪的说话来,心下不禁有点自豪起来:「紫薇同我一起丢好吗?」「好……一起洩,你再用力插,我快又要丢了……啊……是这样……子宫要被戳破了……怎会这样舒服……啊……」紫薇乐得张大双腿,腰肢不住乱挺,口里发出的淫秽汙语,恐怕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。

  不久,洋平再也按忍不住了,一阵快美的抽搐后,炙热的精子倏地狂喷而出,径往紫薇的子宫浇去,直至涓滴不剩。再看紫薇,亦同时抵达高亢的满足,见她早已浑身虚软无力,不停地喘着大气。

  窗外的晨光,正一丝丝地射了进来,正好照射着这对全身赤裸的男女,紫薇缓缓醒转过来,昨夜的激情,使她昨夜睡得很香。

  她望望墙上的挂钟,已经是早上七时多了,但距离上班的时间,还有一段时刻。紫薇看见身旁的洋平,却背向着自己,似乎睡得正熟,她不经意的伸伸手,方好碰着一件软绵绵的东西,回眼望去,竟是那个浑身雪白,口唇大大的Q太郎。

  紫薇不由想起昨晚的事情,尤其是那个俊逸的青年,他的俊脸,忽地再度出现在她眼前。她伸手取起身旁的Q太郎,伸出纤细的手指,一下一下的点戳着他的大口唇。她如癡如迷地乱想了一会,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,把Q太郎放回她枕旁,侧身躯,看着熟睡中的洋平背部。

  看着看着,脑里又想起自己和洋平的激情,那是一次多幺淫蕩的交合,现在回想起来,不禁也为之脸红,但当时那份悦的感觉,确实是令人难忘,这种带着解放式的淫蕩激情,竟是如此地美好,如此地令人心醉,若是昨夜的不是洋平,而却换上是他……啊!我想到哪里了,这怎幺会……紫薇不禁为自己的癡笑了起来。

  但脑子里,始终无法抛开那个影子,眼前赤裸着的洋平,不知何时,竟然会变成他的幻影,令紫薇不由靠向他,把整个优美的身躯,牢牢贴紧他,再徐徐伸出小手,从后围向前拥抱着这个裸男。

  这样亲暱地抱着他,真的好舒服,要是我用自己完美的裸体去引诱他,不知他是否会和洋平一样,用他那宝具狠狠干插我?我真的好期待啊,期待着你那根充满活力、又粗又壮的宝贝进入我,你知道幺!到那时,我必定会更淫蕩地奉献给你,主动地用手把阴唇翻开,迎接你那根可爱的宝贝来临。是真的,我真的好想要你喔……紫薇一面遐想着那淫邪的画面,而身子却在不知不觉间,竟缓缓地在洋平的背部磨蹭,一对圆挺优美的乳房,不住刺激着他的背脊,同时也刺激着她自己,挑起她体内潜在着的原始淫慾。

  啊……实在受不了!紫薇在心里吶喊着,攀过洋平前身的玉手,忍不住慢慢往下移,终于把他握紧在手中,早晨的男性兴奋,令那宝贝早已硬直起来。

  紫薇不明白男人的生理状态,见他竟然发硬的挺着,不由大为奇怪,还道洋平不知是否正自发着春梦。

  她轻轻地为他套弄,直弄到洋平感到有异而惊醒过来:「紫薇妳好俏皮,竟敢不问自取。」紫薇见他突然发话,心里不由一惊,正想要收回小手,却被洋平伸手拦住:「我问妳的说话,为何不答我?」「你既然不喜欢,我以后不取是了。」紫薇努着小嘴道。

  「生气了,算我错了好吗,其实妳如此主动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」说着翻过身来,伸手把紫薇拥近身来,好让她爬伏在自己胸膛,享受着她那娇嫩迷人的完美身躯。

  「我不懂你这句说话的意思?」紫薇一面把玩着他的棒儿,一面抬着她那绝丽的俏脸,脉脉含情的望着他。

  「世上的男人,虽然不能说全部,相信也会有一大半和我的想法相同,那种想法,当然就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会比别人的漂亮,还要她在外人面前,能够时时刻刻保持最优美的一面视人。」「你所说的『优美』,是含着甚幺?」「要外表庄重斯文,性格温文柔顺。」

  「原来你们这些男人,就是只喜欢这个,瞧来这种女性,恐怕也不会少呢,还有其它吗?」「当然有,除了以上外,最重要的是,便是和老公做爱时,必定要像个淫妇,主动地能挑起对方的情慾,尽情放纵地投入性爱的乐趣。常言道,在外像贞妇,在家像淫妇,这样的女人,才算是出得厅堂,上得大床。」只见紫薇用心地听着,直到洋平说完,才微笑道:「那幺我合格吗?」洋平把她拥得更紧,笑着道:「在外面来说,论到斯文和漂亮,到现在为止,我仍未发现有哪一个能取胜于妳,但说到在床上,这个还离合格这两个字很远。」「不会吧!」紫薇有点不服气:「难道我昨晚的表现还不好幺?」洋平笑道:「是有点改进,却不是十全十美,这等事情,是要慢慢来的,虽要一步步虑积经验,半点也心急不得。」「现在呢?我不是很主动吗?」只见她那只犹如春般的小手,正牢牢紧握住他的宝贝,炽情地为他套动,而上身的一对浑圆乳房,同时淫蕩地在他胸膛上磨蹭。竟使出手段来尽情挑逗他。

  岂料,却听洋平说:「这样算得了甚幺,恐怕连五十分都不满。」紫薇听得心中有气,用力朝那宝贝拍打了一下,痛得洋平跳了起来:「妳想杀夫吗……」「谁叫你这样说,我就是不相信我连五十分也没有,你骗人!」「既然妳不相信,我现在便教晓妳,好让妳知道满分是甚幺东西,受死吧。」洋平说话一落,便把紫薇压倒在身下,伸手往她胯间一探,那鲜嫩的蜜穴,早已湿濡濡的了。

  「原来妳已经给我準备好了,看着这一点,便多加妳十分吧。」接着把她双脚往外一分,握住宝贝便望里一挺。

  「啊……洋平你……」才喊了一声,洋平已挺起身躯,跪在她胯间狠劲地抽插起来,直干得紫薇嘤声四起,淫液乱飞。

  到得后来,紫薇又再度浑然忘我,淫声浪语的叫声,登时响个不休。

  这一回合,直弄了接近一小时,两人方洗漱一番,匆匆赶紧上班去了。
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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